談30年來師生關係的改變(上)

報載10月8日李安和龍應台和對談，暢談大時代的改變，李安說的某些話讓我怵目驚心，他說「上小學第2天，數學題沒做對，同學跪成一排，老師一個個甩耳光，被打完還說謝謝老師，但一回家就放聲痛哭」初聽之下嚇了一跳，慶幸自己不是那時代的小孩，現在我又多了一點想法，覺得那老師是應該被感謝的，因為他為了同學的成績，甘願死後下第十八層地獄。

畢業至今，許多同學都對陳益成老師的棍子有很多的記憶，現在我才知道，其實在我們那年代，比老師還嚴厲的大有人在，晚我們十幾年的大道國中(我現在服務的學校)都還傳出某一有名升學班的導師叫全班學生中午跪操場，而罰跪的其中一位學生還是校長的孩子，但校長也不敢說什麼，因為她每次帶的出來的學生可都是升學率第一，全校第一志願高中考最多的…

我教書25年(其中我有請育嬰假一年，但如果講24年又會被昭巖調侃說我裝年輕)，從嚴打勤罵是好老師，到現在體罰是違法的，老實說我贊成現在的零體罰，只是老師要更辛苦了，因為不交功課不讀書的學生每天我會留他多一小時在學校補完，雖然我更晚回家，且不知效果為何，但至少對大多數想早一點回家的學生卻有警惕作用的，而多數家長和學生能體諒老師的用心，也知道老師是沒放棄他們的。

的確，體罰效果是立竿見影，成績不好，用力打，下次成績就漂亮了，但那一天你開始不打了，他們的成績就像沒有油的飛機「咻─」掉下來。認真打，他們會有更多的人上第一志願，只是上了第一志願，通常也都是補考重修的常客，在大學學測反而比第二第三志願高中學生的成績更差。